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得了旷野恐惧症的人。他天天待在家里,从不离开半步。甚至他从来就没想过要出去走走。我们管这种病叫“富贵病”。穷人是不会得这种病的。设想一个穷得叮当响的人,要是得了这种病,这里既没有钱,又不能出门,那简直就活不下去了,恐怕只能坐等着饿死。所以,问题出在于这里,富人们有钱可花,又雇得起人办这办那,出这种毛病来也是情理之中的。我想,治疗这种病应该是很简单的,只要进入了屋子吓唬吓唬他们就行了。吓得他们不敢待在家里,病也就可以治好了。
因此,每当我去精神病院,听人大谈病人如何如何不可理喻时,我总是对此持怀疑态度的。
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这个故事,一个有关米尔顿和一个自称是耶稣基督的病人的故事。米尔顿曾经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告诉过我。让我们看看他是怎样对付这种病人的。米尔顿看着这个小伙子,问:“我听说你过去是一个木匠。真的吗?”这个小伙子回答说:“是的。”第二天,米尔顿问他:“你愿意帮助别人吗?”
然后,米尔顿把他带出办公室,让他去和在医院大数后边的那些小伙子一起工作。那些小伙子为他安排了一份工作。请注意,是那些小伙子给他安排的工作,而不是米尔顿!在亚利桑纳,你们可以找到一大群这样的红脖子小伙子。在这些小伙子中间,不管你是“耶稣”也好,“上帝”也好,没有人会把你当回事的。他们绝大多数是浸信教会的教徒“当信教认为,洗礼应该对那些已经长大成人并且想念洗礼的意义的人施行。而且,接受洗礼的人应该把身体完全浸入水中。)他们会把自己的刀子磨得锋利,并且会不停地盯着你们的脑袋。在这样的环境里,就算你们真的是精神分裂症患者,你们也会很快痊愈的
但是,不管怎么说,这种方法还是很管用的。这种类似的方法我也用过,因为我也同样遇到过自称“救世主”的顾客。当时,我正在对一些人进行训练,一些当地的居民告诉我说,又个家伙自认为是耶稣基督,他把床单撕破,围在自己身上,而且还在身上装饰上各种各样的东西。于是,我就去那里看个究竟,并打算把他治好。可是,我到那里一看,哎呀——,瞧他那个样子吧!
我对付这个家伙的方法并不复杂。我找来一根木匠用的皮带子,一长一短两根木棍,还有一椎又粗又长的大钉子,然后抱起这堆东西,来到了那家伙的屋子里。
我们的“救世主”正躺在床上。我掏出皮尺量了量他的身长,又放平撑开他的两条胳膊,在两个掌心做上了“叉”的记号。这位“救世主”先生睁开眼看着我,没说什么。我故意装作没看见他,拿起木棍,掏出钉子一旁敲了起来。
在我敲了一阵子以后,“救世主”先生再也忍不住了,“你在干什么?”他问。
“您是耶稣基督,没错吧?”我抬头答道。
“可是,这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“啊,没什么关系。”
我没再答理他,拿起几个钉子又敲了起来。敲了一阵子,我又说:“你知道我是个犹太人。实话告诉你们吧,复活节快到了,明天是耶稣受难日......。”
“什么?!等等,你别忙。你知道,我只是得了精神分裂症而已,我脑子不好使。”他急了,嚷嚷起来。我说,你们都是这么说的。
到了这田地,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,这个病人十分急切地告诉医生:“我没有病!我已经完全痊愈了。”
人们在谈起精神分裂症时,总是说这是一种与现实世界相脱离的病症。我认为,作为医生,就要想尽办法把他们拉回到现实世界中来。作为一个精神病医生,我知道我们不可能找到真正的“现实”。但是,我知道怎样去制造病人所相信的真实。如果病人认为中央情报局派几个人去追捕他。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是真实的。我想,如果你们真的这样做了,效果一定会是不错的。
真正的享受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有点精神分裂症,尤其是当我们在做一些自己认为毫无乐趣的事时更是如此。大多数人都认为,工作——他们赖以生存的谋生手段——简直毫无乐趣可言,可不管怎么样,他们还照样天天去上班。
那么人们到底喜欢做哪些事情,认为怎样才算是一种享受呢?我看,他们喜欢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。一到周末,他们认为最有意思的享受就是从飞机上往下跳,还有的人愿意踩在一小块板子上,站一条飞驰的船拖着在水上疯狂地滑行。人们管这种运动叫滑水,认为它带来了无穷的乐趣。可同在几百年前,它还是一种刑罚。还有一些人在拿着放大镜看自己收集的邮票时,身上的每根神经都会兴奋起来。
其实所谓乐趣,所谓享受,全是大脑在作怪,是大脑控制着我们的喜怒哀乐。假如某个事物让你们觉得是一种享受,那就证明你们可以从一切事物中得到快乐。因为你们的脑袋长在自己的脖子上!不是说有些人喜欢从飞机上往下跳寻求刺激吗?那么,难道他们就不能从赚钱中找到乐趣吗?
我曾经训练过许多推销员。客房来买车,并把成千上万的美元交到他们手里。对于一个推销员来说,这应该说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了。可是,事实上,对于某些推销员来说,这根本算不上是一种什么享受。为什么会这样呢?因为在他们头脑中,只有跳伞才能够给他们带来刺激。你们应该知道,之所以这样,是因为你们的大脑把兴趣放到了这项活动上。
三维催眠技巧
我们要多训练我们的音调。我们这里配备有音响,你们可以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。你们应该使自己的说话有一种更平缓、更精确细腻的语调和音质。
首先,我们先做一个小练习,请大家把这些相互有关联的词语联系起来,并且把它们组到一起。接下来,我们将做所谓的“三重诱导”。我们要把人分成几组,每组四人。其中一个人扮演受催眠者。他的任务很简单:就是坐在那里,并进入无意识状态。这对你们大多数人来说,是很容易办到的。另外三个人,从A先开始,A说:“闭上眼睛,想像你坐在一张椅子上,逐渐地进入催眠状态,就像你平时做的那样......”然后,就该轮到B了。这时B要赶紧接过A的话头,继续平稳而有节奏地往下说:“全身放松,你要认真体会并享受这种放松的快乐,你要想像你正看着自己的放松......”
B说完后,再由C接着往下继续。这个过程不能有一丝间断。而且三个人要保持一致的说话节奏。
节奏是是交流中一个最重要的方面,也是最深层次的潜意识的一部分。但是,绝大多数人却往往忽略了这一点。
在这个实验中,你们应该注意的东西,除了节奏以外,还要注意不要重复前面人说过的话,或用他们用过的关联词。比如裘利斯说的最后一个词是:“在那里......那么第二个就不能说“在那里”三个字了,而要接着这三个字往下说,这样,接受催眠的人就会越来越深地进入催眠状态。
这是为米尔顿是强有力的工具之一:他会说:“乌莎拉,你的潜意识......这是一个命令。米尔顿之所以说它,就因为这是一个指令。米尔顿又重复了一遍。他说:“你的潜意识并不知道我现在正在做什么事情,不过它在学,但是,你的潜意识,现在......”
我希望你们都坐下来,就这样做三遍,可以吗?
你们千万不要重复别人说过最后几个字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这最后几个字是用来往事下连接的。如果你们把它们说重复了,这个字就失去了它们在催眠中的意义。所以,如果裘利斯说的最后一词是:“在那里......”那么第二个人就不能再说:“在那里”三个字了,而要接着这三个字往下说。你们在接着往下说的时候,要尽可能的自然。
你们一定要记住,在这个实验过程中,你们说的是什么内容,这并不十分重要,因为我们这是在做催眠的诱导。当我们要利用催眠状态来做一些事情的时候,说话的内容就会变得非常重要了。但是,现在,说话的内容并不重要。只要你们能够保持这种说话的节奏,使接受催眠的人进入无意识的放松状态,在这种状态下,他们将能够真正学会如何享受自己,享受生活。其中的关键就是,你们要尽可能平缓地运用你们的语速和语调,节奏要平稳,语调要平和。这样,你们就可以把握到自己的语言,并把它们用来为你们服务。好啦,现在,请你们站起来,开始做练习!
设定心锚与后催眠
下面,我们学习如何通过催眠来为别人设定心锚或者为自己设定心锚。你们可以把这称为后催眠暗示的维度。在本质上,心锚的作用就是要自然地起到那种催眠之后的暗示作用。譬如,你们可以对进入催眠状态的人说:“你看到那悬崖了吗?你感到有些害怕,注意,千万不要跳下去。“
如果你们把手往火堆伸去,那么在一旁的孩子肯定会害怕地尖叫起来。这并不是说孩子们天生就知道火能伤人。事实上,当他们第一次看见火时,也伸手去抓。可在那一霎那间,他们却被母亲的话吓住了“不能碰!”从此,母亲的话就在他们的心里设下了一个心锚。从此以后,只要看到火,他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到:“不能碰它!”
在日常生活中,我们不一定非要在吃过苦头之后,才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以做的。我们不一定要通过被火烫伤来学会火是不能摸的道理:也不一定非要被汽车撞过之后才知道不能随便横穿马路。人类还是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来取得这些经验的。
训狗的感受
狗是一咱聪明伶俐的动物。有的时候狗的反应甚至比人还快。我自己有一条狗,我觉得它简直是我所见过的最聪明的狗。有时候我想,如果来接爱NLP训练的都像我的狗那样聪明伶俐的话,我的工作或许会轻松得多。
一天我突然有一种感觉,仿佛我是为自己的狗而马不停蹄地工作。工作一整天后,我开车两小时赶到家里。踏进屋门,看见我的狗正悠然的躺在沙发里看电视。我看了看它,又看了看自己提着公文包的样子,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。狗觉察出我回家,转过脑袋示意我:“嗨,理查!我饿极了,去厨房给我弄点吃的。”等它吃饱喝足了,它又把我叫起来替它开门。吃完饭,它该出去散步了。我不禁在心里想:“这是怎么回事,我居然在伺候一条狗?”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毛病。我知道许多人家里都养狗,可是他们也像我一样成天被狗牵着鼻子走吗?人们辛辛苦苦在外面疲于奔命,而它们却整天舒舒服服待在家里看电视。
我得给我的狗找点事做,我要教它如何训练人。从前我曾有过一个狼犬,效果不错。在一些场合,有些病人我让他们做什么,他们根本听不进去。这时我只要对狼犬做个暗示,他就会冲着他们咆哮起来,病人们会乖乖地与他合作。一声咆哮胜过我的千言万语。我的狗也一样,只要它“汪汪”地叫起来,就不怕有人不与你们合作。
有许多人的催眠手段在我看来简直有点可笑。他们千方百计地想让对方闭上眼睛,甚至为此不惜花上个把小时。这在我看来完全是浪费时间,关键在于他们还没有找到一种真正有效的方法。